王小京 攝

據外媒消息，斯洛伐克傳奇女高音歌唱家埃迪塔·格魯貝洛娃于10月18日在瑞士蘇黎世去世，享年74歲。北京國際音樂節官方微博也于10月19日凌晨發布微博悼念，愿大師在天堂永享安寧。

1946年12月，格魯貝洛娃出生于布拉迪斯拉發的普通家庭，從小就加入合唱團。后被人發現了不凡的音樂天賦，開始接受專業訓練。1968年，22歲的格魯貝洛娃初登歌劇舞臺，就憑借羅西尼歌劇《塞維利亞的理發師》中的驚艷表現大獲成功，維也納國家歌劇院的大門很快向她敞開，從此，格魯貝洛娃叱咤樂壇五十余載，與卡拉揚、索爾蒂、阿巴多、小澤征爾等指揮大師頻繁合作，是那個大師云集的黃金時代的縮影。

但對北京觀眾來說，“格魯貝洛娃”直到2019年才終于不再是唱片封面上那一行可望不可及的名字。2019年10月9日，很快就年滿73歲的格魯貝洛娃攜手指揮家彼得·瓦倫維托克和中國愛樂樂團，在國家大劇院為第二十二屆北京國際音樂節盛大啟幕。當晚的演出可以用“轟動”來形容：《拉美莫爾的露琪亞》的“寂寞籠罩著”、《塞維利亞的理發師》的“美妙的歌聲隨風蕩漾”、《茶花女》的“真奇妙！真奇妙！”等唱段幾乎都是歌劇史上最經典的詠嘆調，它們也滿載著格魯貝洛娃的回憶，比如，《塞維利亞的理發師》是她的歌劇處女作；《拉美莫爾的露琪亞》幾乎橫跨了格魯貝洛娃的整個歌唱生涯，她也被公認為“露琪亞”的最佳詮釋者之一。2019年，格魯貝洛娃在布達佩斯最后一次演唱《拉美莫爾的露琪亞》，刷新了歌劇舞臺上飾演“露琪亞”的藝術家的年齡紀錄……

有人把格魯貝洛娃稱作歌劇界的“天山童姥”，因為無論歌喉還是動作，都絲毫看不出她已年逾古稀，她的聲線輕巧靈活，花腔嫻熟精湛，情態更是仍如少女。雖然是音樂會，格魯貝洛娃仍在歌唱中加入了生動的表演，她還常常閑步舞臺，打趣起身邊的樂手。正式演出結束后，她還返場演唱了《茉莉花》和《我愛你，中國》，全場觀眾起立鼓掌，歡呼久久不息。

很多人都曾向格魯貝洛娃問起，讓歌聲長葆青春的秘訣是什么。“我也不知道，可能是上帝賜予我的天賦”，格魯貝洛娃輕松幽默地回答道。生活中，她幾十年如一日地自律，不抽煙，也不喝酒，非常小心地保護嗓子，60多歲時，她仍在跟隨一名聲樂老師學習。2018年，格魯貝洛娃宣布將要引退。2019年3月，她在慕尼黑以《羅伯特·德弗羅》徹底告別了自己輝煌的歌劇生涯，謝幕時間長達50分鐘。在接到中國的演出邀請時，格魯貝洛娃認為自己即將退休，曾經謝絕，但最終還是被工作人員的誠意打動，中國之行也成為了她告別演出的一個重要部分。為了展現自己最好的一面，來到中國前，格魯貝洛娃在西班牙度假時，每天都要保持一定程度的訓練，抵達中國后，她也沒有太多的時間四處走走看看。

“我總是唱到第三場時，狀態是最好的。”格魯貝洛娃曾笑著透露。十分幸運的是，北京正是她中國巡演的第三站，首都觀眾有幸見證了她最出色的歌唱。

大師的歌唱猶在耳畔，但回想起來，已是兩年前的事情，那也是疫情發生前的最后一屆北京國際音樂節。在第二十四屆北京國際音樂節舉辦期間，聽聞大師離世，許多樂迷悲痛不已。